2016年被稱作網絡直播的元年。從單純的興趣愛好,到有專業人士運作的盈利手段;從逼仄狹小的直播間,到人頭攢動的商業發布會;從直播唱歌,到直播化妝吃飯網絡直播,賺足了眼球。蓬勃發展的同時,這一領域也亂象頻出:有的直播平臺違規開展新聞信息直播,有
2016年被稱作網絡直播的“元年”。從單純的興趣愛好,到有專業人士運作的盈利手段;從逼仄狹小的直播間,到人頭攢動的商業發布會;從直播唱歌,到直播化妝吃飯……網絡直播,賺足了眼球。蓬勃發展的同時,這一領域也亂象頻出:有的直播平臺違規開展新聞信息直播,有的平臺打擦邊球、靠低級趣味博取眼球,有的平臺甚至還傳播違法違規內容。
12月1日,**網信辦出臺的《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以下簡稱《規定》)已正式實施,這項被稱為網絡直播行業的“*嚴規定”提出“主播實名制登記”“黑名單制度”等強力措施,劍指直播行業亂象,為網絡直播行業劃定了底線。
直播平臺“爆炸式增長”
在銅陵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簽約主播陳艷菊正在一家大的網絡直播平臺上進行直播,“從事主播工作已經差不多半年了,從*初的什么都不懂,到現在能夠輕松互動,我收獲了不少。 ”
合肥近兩年也出現了不少小型的文化傳媒公司,主要業務就是招募網絡主播,對他們進行培訓,組織他們在網絡直播平臺上開展直播。小藍從2014年起開始做網絡主播,她告訴記者,之所以從事這個行業,“一是行業本身門檻低,不需要很高的學歷;另一方面這是個新興的行業,掙錢還可以。我所在的公司簽約了30多位網絡主播,向國內多家直播平臺提供直播內容。 ”
因為即時性、交互性帶來的現場感、帶入感,網絡直播一誕生就成為網友熱捧的對象。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38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今年6月,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3.25億,占網民總數的45.8%。網絡直播儼然已成為新經濟的重要推手。
記者了解到,目前國內在線直播主要分為游戲直播、秀場直播和移動直播3大類。其中,游戲直播興起時間*早,主要針對網絡游戲用戶;秀場直播主要是主播在室內固定場景下通過電腦對自己的生活進行直播;移動直播則指的是主播通過手機等移動終端,在任何時間、任何場景下直播自己希望表達的內容。
國內在線網絡直播平臺興起于2013年,當年**直播平臺投資估算額為1.7億元,此后,直播平臺投資和發展逐漸進入爆發期,2014年行業投資估算額為7.9億元,2015年達到23.7億元,增長近300%。據媒體報道,從2016年5月起,平均每3個小時就有一款新的直播軟件上線。艾媒咨詢發布的《2016年中國在線直播行業專題研究》也顯示,大型直播平臺每日高峰時段同時在線人數接近400萬,同時進行直播的“房間”數量超過3000個。
“有視頻也未必有真相”
今年10月底,一則視頻曝光了四川涼山發生的“怪事”:一名黑衣男子在直播中慷慨陳詞,“我說到的一定做到,我答應把這3萬塊錢全部發出去! ”隨后將現金派發給身后的村民??芍辈ソY束后,視頻中的男子卻將錢款悉數收回,只給村民留下牙刷、毛巾等廉價物品。
經過調查,該平臺存在20余個在四川涼山進行“偽慈善”直播的賬號,有的甚至月入可達數十萬元。 “偽慈善”直播團伙中一名主播承認,做慈善就能上熱搜,就能“吸粉賺錢”。
之所以有這么多人爭先恐后“玩”直播,一方面是為了展示自我,另一方面則是盯上了其中巨大的經濟收益。不同于傳統視頻網站以廣告收入為主的盈利模式,網絡直播從一開始就將盈利模式建立在其社交屬性和交互性上。
據
石家莊網絡優化了解,目前直播行業的盈利主要依靠用戶向平臺購買虛擬禮品為主播打賞,再由平臺與主播進行分成的模式。主播得到的打賞越多,其與平臺的收入也就越高。各平臺推出的打賞禮品價格高低不等,落差也較為懸殊。以時下市場占有率較高的某移動直播平臺為例,該平臺***的禮品有價值1元的啤酒、櫻花、西瓜等,而*貴的禮品則是價值人民幣1314元的“游艇”。
“直播行業信奉‘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主播賺到的就是滿滿一口袋’,為了獲取粉絲的打賞,很多主播們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有人看有人賞,做什么的都有。 ”小藍告訴記者,盡管她所在的公司嚴禁主播們觸碰涉黃涉毒等法律底線,但是她所認識的網絡上其他一些主播,的確有不少在“做一些法律不允許的事情”。
換言之,主播們在直播中語言和行為越是“勁爆”,就會收到越多來自粉絲的“打賞”和“禮物”。由于門檻低,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驅使下,網絡直播平臺上爭相出格的情況屢見不鮮,偷拍女生宿舍、蓄意撞車撞人等逾越社會道德底線的行為引發了公眾的強烈反感和憤怒譴責。
而對于直播平臺來說,用戶和流量意味著變現能力的高低。尤其在人人都可以發聲、人人都可以做主播的自媒體時代,高流量就意味著高關注度,也就意味著高收益,在這種情況下,一些直播平臺不但認可主播們的出格行為,有的平臺還在后面推波助瀾。